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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好得很快，没几天他就出院了。直接回了宿舍，他并没有刻意去和白俊联系。
倒是白海阳给他打了几个电话，可能是和白俊之间的瓜葛，他对白海阳的态度也淡了下来。或许是他的错觉，他总觉得白海阳有点高高挂起的态度，给他打电话也只是做做样子。
李萍因为担心他，并没有着急回去。这天他们一起吃饭，陈义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，催李萍快点回家。
“我走了你爸在家都要饿死了。”李萍话里话外都是抱怨。
想起陈义波那副不务正业每天酗酒的样子，陈露也跟着心烦了起来。不过李萍也的确不能再留太久，他也不想让李萍留在这里继续为自己操心。
“小露，你这次比赛输了，留学的事是不是就没着落了？”
李萍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了口问他。
“可能吧……公费留学应该是机会不大了。”陈露话说出口，发现有点太消极，不想让李萍太操心，话锋一转，“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，只是觉得争取一下……留在国内发展也挺好的。不一定非要留学才能出息。”
李萍不知道是也想安慰他还是认同他的意思，点了点头：“妈觉得也是，没去上不一定就是坏事儿。而且你说去留学，你那个干爹说不定也不太好意思不帮忙，现在咱们不去了，他说不定心里也松了口气。人家不说，咱们也不能就真跟人不客气。”
陈露拿着筷子，闻言干笑了一声，没有说什么。
他的内心何尝不在劝告自己，以现在自己的处境，出国留学的确是个奢侈的梦想。是他承受不了生活剧烈转变的落差，眼界定的太高，才会这样的失落。已经过去四五年了，他也应该学会接受自己的命运了。
不然总这样挣扎着，这副样子，看了也叫人觉得笑话。
李菁也不是没找他谈过话，安慰的话也说了一大堆。张建立的电话也打了好几通。都是在叫他不要难过，以后还有的是机会。他知道他们是真心的，但他的伤心也是真心的。
他的伤心是这样的具体，也是这样的深刻。他无法再面对白俊。
他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，拿出名片，拨打了上面的电话。
还是上次的咖啡厅，这次他学着点了一杯咖啡，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到来。
高跟鞋踏在木地板上的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，陈露忍不住挺直了腰板。
“真没想到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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